无以为名

奇奇怪怪的梦 16.

背景介绍:

1.失眠多梦苦逼高中学生党一枚

2.梦的记录,切勿与现实挂钩

3.尽可能不做改动,还原全部内容并完善故事性

4.每篇一个梦



(正文开始……)



"喂,小二,给来坛子酒——!"

"好嘞,您稍等!"

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跑去冰窖抱了坛子酒,三步一晃地向那位客官走去。

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,拿走了坛子,很轻松地递给了食客。

我抬起头,看着阳光照耀下的脸颊,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,回来了。

"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咋不跟掌柜说一声呢?"我快步跟上在前面大步流星走着的人。几个月没见了,他依旧这么匆忙。

前面的人走到后厨,停了脚步。



"哎,这是不是那个叛变的……"

"嘘——你可惹不起人家,要让他听到了,你小命就——"

"话虽这么说,人到底还是这掌柜的儿子,留几分脸面呗……"

"啧啧,叛徒你还想给他脸!?"

"喂,你们都别争了,官兵管的事儿轮不着你们操这个心喽……"



我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交谈声,想起来近日街坊上的流言,忍不住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却总觉得不应该这样做。

我看他默不作声,终于自己先开口道:"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啊?你累不累,我去给你煮碗面吧……"

"不用了,"他转过头看向我,眼底似有着说不出的疲惫,"别叫爹来看我。"

说完,他拉着我坐下。

"我相信你,"我继续道,"你最近先别出去了,过段时间咱们叫掌柜的搬走……"

"不用,他们什么都不知道,"他回绝了,"我还要出去一趟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……"

我清楚我是劝不动他了。

"那你要带什么东西吗?我帮你收拾了……"

"什么都不带,"他突然站起来,随后意识到有点尴尬,摸了摸鼻子,换了个话题,"倒是你,有时间多锻炼锻炼,一小伙子这么漂亮,却端不动酒坛子,到时候怎么帮我们啊?"

"我记账好啊,再说了,少我一个又不打紧。"我知道他又开始揭我的短,不甘落后地回嘴,"也不知道谁小时候才是那美得跟天仙似的人儿……"

"天仙能打架,"他边说边向外走,"我走了啊!"



我是掌柜收养的孤儿。

那个时候哥也还是个孩子,身量没比我高多少,也是瘦瘦的,俊俏的五官,只不过脸红润些。刚搬到这里时,很多街坊还笑称掌柜的养了俩闺女。我也总是私下里叫他阿姐。



"阿姐,阿姐——"

"我说过不要叫我姐!"

"可是你比对门王二娘的丫头长得漂亮多了!"

"那也不是丫头!"

"行行行,不是就不是……你要是个丫头多好啊……"

"有什么好的?"

"这样等阿姐长大了,我就可以娶你啦!"

"嘿,你个小鬼,欠收拾吧!!?"

……



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,自打哥去当了地方的将士,战功累累,所有人都夸他英武善战。


小时候我偷偷看过他练武,不过也仅有一两次。那段短暂的童年里,他不是在练武,就是在帮掌柜的打杂。没过一两年,他就总是外出,常年见不到人。



"掌柜,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?"

"啊,快了吧,开春就是了。"

"为什么哥哥总要去外面啊?"

"……他有自己的任务。"

"什么任务?"

"你这孩子问这么多干嘛,赶紧去睡觉吧!"



就这样,随着年岁的增长,我们逐渐渐行渐远。

我也不再开玩笑地叫他阿姐了。





"唉!我听说你哥回来了!?"掌柜的呼喊声把我从回忆中唤醒。

"啊,对,"我跑过去,"他说他还要出去,我问他要不要带什么,他也什么都没拿……"

掌柜的突然不说话了。



第二天傍晚。

掌柜把我叫到后院去了。

"您叫我什么事儿?"

"……你应该也知道吧,他……大概回不来了。"

"我想我们应该……更多支持……不,是……"

"哎,行啦,"掌柜的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"你俩的性子,我太清楚了。他说什么你都顺着他,他要反了天,你估计还得帮他撑着呢!"

"……"

掌柜继续说。

"今天叫你过来,也是有个事儿。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了,我有愧对于他太多了,想着,不论怎样,也该让你知道了。"

我第一次见掌柜的这样口气说话。

"你阿姐从小就要强,她母亲曾经是将军,后来战死沙场,却被人说女子无能。她想为母亲平反,决定以男子的身份参军……她们太像了……我没办法拒绝她……"


随后的故事,我实在没办法听进去了。



几个月后,边疆失地收复的消息传来。

随着消息传来的,还有她的遗物。

那是一块用红布包着的玉,我曾经见过另一块与它配对的,被锁在掌柜的柜子里。


我颤抖着拿过那块玉——

"阿姐——"



我想这是懦弱的自己平生最大的气力嘶喊出来的话。



隐约中,我看到那块玉发出了温润的光芒。

恍惚间,我回到了儿时,我们在一起玩耍的场景。



还有,还有……





吵嚷的大厅聚集了许多食客,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。

"小二,上酒!"

"好嘞——"

我抱着三坛子酒,健步如飞地走向客官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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